中华蜂蜜网 2019年04月26日 14时05分35秒
不惹蜜蜂,它们就不会主动叮人蜜蜂最怕烟,遇烟就变得特别安静养蜂,胆子要大,心要细蜜蜂最讨厌黑色,我们的穿戴一般没有黑色。蜜蜂最喜爱毛茸茸的东西,不戴面网,蜜蜂
不惹蜜蜂,它们就不会主动叮人蜜蜂最怕烟,遇烟就变得特别安静养蜂,胆子要大,心要细蜜蜂最讨厌黑色,我们的穿戴一般没有黑色。蜜蜂最喜爱毛茸茸的东西,不戴面网,蜜蜂就会往脸上撞,往头发里钻。你要与蜂巢保持一定的距离,否则你的呼吸可能惊动蜂群。千万别让两只蜂王跑到一起,否则它们不管是母女还是姐妹,都会争斗到只剩一只。手中有蜂巢时,即使被蜂叮一两下,你都不能扔下(蜂巢板),如果扔了,在场的人都要遭大殃了。采集蜜浆需要足够的耐心。采集蜂王浆就需要极大的耐心了。蜂农背后看不到的艰辛……
岗位:职业养蜂人 地点:仪征乌山扬州大学蜂蜜实验场 时间:6月7日13:30—16:30 记者:周正兵 感言:看似“甜蜜”的事业,背后却充满着不为人知的职业艰辛,除了胆大心细富有耐心,还要终年忍受寂寞,为收成担心。 登月湖西五公里左右有座山,仪征人叫它乌山。沿乌山脚下曲折的山路前行,路越来越小,环境越来越幽静,树木郁郁葱葱,几分钟后就来到藏在浓密树林里的一座平房。这就是扬州大学蜂蜜实验场,也是殷启昌的养蜂场。 养蜂场周围,成群的蜜蜂在花丛中纷飞,嗡嗡声不绝于耳。阵阵花香扑鼻而来,有夏枯草的紫色花朵、白色和黄色相间的金银花……正是采集制剂材蜜的最佳时机。 侍候蜜蜂是个胆大心细的活 刚到院门,记者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,蜜蜂越来越多,感觉直撞人脸。或许觉察到生人来访,嗡嗡飞舞的蜜蜂围着记者盘旋。因为怕被蜜蜂蜇了,记者脚步定住了。 “你轻轻走,别怕,哪怕落在你身上的蜜蜂都别碰,只要你不惹它们,它们就不会主动叮人。它们是绝对的自我保护者,哈哈!”老殷很幽默。 “先喝口蜂蜜定定神。”老殷倒了一小杯自产的纯天然洋槐蜜递过来,然后开始教我这个新“徒弟”。 “养蜂,胆子要大,心要细。开启蜂箱前,必须戴好防护面网。蜜蜂最讨厌黑色,我们的穿戴一般没有黑色。蜜蜂最喜爱毛茸茸的东西,不戴面网,蜜蜂就会往脸上撞,往头发里钻。”老殷拿来一顶面网替记者戴上,并检查胸前的纽扣是否扣好。面网是由草帽改制,草帽边沿缝上一大块密密的纱网,不影响视线又防止蜂蜇,但有点闷。 戴着面网,顶着火辣的阳光,记者向嗡嗡的蜂箱靠近,紧张得浑身发毛。不知是面网罩着太热,还是过于紧张,记者感觉喘不过气来,手心沁出汗来。在老殷的指导下,记者开始检阅他的千万“蜂军”,“教你一个绝招,蜜蜂最怕烟,遇烟就变得特别安静。你不妨点上一根香烟。”我赶紧点上一支烟。 蜂箱一般两只叠并,但功能不同,上面的只供采蜜采浆,下面的用于繁殖新蜂。开启蜂箱前,老殷让我把手机关掉:“任何异样声音都可能惊动蜂群,后果不堪设想,要知道现在一箱住着近6万只蜂。” “再慢点,打开箱盖一定要轻,别惊动蜂群。”在老殷帮助下,记者打开第一只蜂箱的盖子,嗡——数万只蜜蜂轰然飞起,惊得记者一个趔趄。也许有烟味的作用,蜜蜂迅速安静下来,一个爬满蜜蜂的蜂箱呈现在眼前,箱内规则地插着七八片蜂巢板。 “你要与蜂巢保持一定的距离,否则你的呼吸可能惊动蜂群。”老殷提醒。 “别怕,抽一片蜂巢板出来看看。”看着露在短袖T恤外面光溜溜的胳膊,记者心生怯意。在老殷一再鼓励下,记者咬牙一试。“对,平衡用力,平行抽出。” 嗬!蜂巢两面挤满了正在酿蜜的蜜蜂。“这是一个双蜂群,你看一片蜂巢板分两个区域,每区一只蜂王。注意,千万别让两只蜂王跑到一起,否则它们不管是母女还是姐妹,都会争斗到只剩一只。”顺着老殷的指点,记者笨拙地翻转着蜂巢板,不知是手中有汗还是紧张,蜂巢差点滑落,惊得老殷大叫“当心”。老殷认真说:“手中有蜂巢时,即使被蜂叮一两下,你都不能扔下(蜂巢板),如果扔了,在场的人都要遭大殃了。” 经过这一遭,记者似乎克服了对蜜蜂的畏惧感,尝试着挪开上面的蜂箱,想看看下面的繁殖箱。“挪箱子,要像扬州人吃汤包,轻轻提,慢慢移。盖箱盖时也要轻拿轻放,盖好后还要把盖子轻轻抬数下,这样好让爬在盖沿的蜜蜂离开,以免压死蜜蜂或惊动蜂群。”老殷一刻也不离左右。 采集蜜浆需要足够的耐心 “检阅”完老殷的蜂群,记者学着从蜂巢里采集蜂蜜和蜂王浆。 在记者眼里,采集蜂蜜很简单。打开一只像手摇甩干机的铁桶,把两片装满蜂蜜的蜂巢板放在桶内悬着的网状铁框上,盖上盖子,然后摇动与网状铁框相连的手柄,最后沿同一方向用力摇动手柄就行了。巢里的蜂蜜借助离心力的作用,就像洗衣机给衣服脱水一样,自动流出,聚到铁桶里。 “别看这个过程很简单,其实里面藏着大学问。蜜蜂酿好的蜂蜜什么时候才能采集,是有讲究的,蜂蜜要达到一定浓度才能采集,否则水分太大就影响蜂蜜的质量。”老殷提高语气,“另外,蜂蜜分品种也是技术活。比如,洋槐与绿肥苕子的花期相同,蜜蜂采回来的蜜是混在一起的,这就必须把两种花蜜分离出来,保证洋槐蜜的纯度,没有专业技术可不行。” 采集蜂王浆就需要极大的耐心了。跟着殷启昌老伴,记者采集起蜂王浆。先用小镊子,从每眼巢穴里,夹出乳白色的蜜蜂幼虫,然后用一根长竹签,把每眼巢穴里的蜂王浆挑出来,集中放到一个瓶子里。刚开始觉得很轻松,可时间一长,就感觉腰酸背痛直不起身,两眼累得直流眼泪。就这样,记者花1个多小时采集过的蜂巢并不合格,还需要殷大妈一一返工。记者花1个多小时做的事,她不用一刻钟就完成了。 蜂农背后看不到的艰辛 “光靠一天半日,你们无法感受蜂农们的辛苦。真的,我们有些艰辛你一下看不到。”老殷笑着卷起袖管,露出一大块红肿的肌肉,“就说被蜂叮吧,叮个一次两次,几乎是家常便饭了,每年都会有一两次遭蜂群围攻的经历,很骇人,人一次被叮500次就会送命的。你看,这是一个月前刚被围攻一回。” 每天检查蜂群,必须赶在蜜蜂活动之前的清晨进行,每天喂蜂必须等到晚上蜜蜂休息后进行,否则引起蜂群起哄抢食就麻烦了。“因此,养蜂人长年起早贪黑是很正常的。” “种庄稼是看天吃饭,养蜂也是看天吃饭。天气差了,采不到花粉,收成就差,还要花钱养蜂。一年只有3—8月能采蜜,剩下的时间,养蜂人要用饲料喂蜂,等待来年春天。”老殷闷闷地摇摇头,“今年是我养蜂30多年来天气最差的,从正月初三开始,一直低温阴雨伴有寒潮,很少有高于25摄氏度的最佳采蜜期,我几乎错过了油菜蜜。” “养蜂人还担心遇上疫情。”老殷接着说,“去年,我的蜂群得了一种病,是由真菌引起的,损失不少,多亏扬大蜂蜜实验场指导我们喂大蒜,才免遭更大损失。” “让养蜂人最痛苦的是寂寞。”老殷拍了一下桌子说,“年龄大了,我现在是定地养蜂(蜂箱定点不挪动),年轻时我转地养蜂(逐花而走,逐蜜而居)。转地养蜂人的苦痛我深有体会,现在我的几个徒弟都是转地养蜂。” 转地养蜂人的行走与停顿,只与花事有关,花开人来,花落人走。他们在不同地方、不同花期可采不同的蜂蜜。老殷的一个徒弟一年四季随着花期跑,每年要搬六七个地方,按花期从海南一路“迁徙”到内蒙古,过着居无定所的游走生活,像一只候鸟来回奔波。这些养蜂人的生活既艰辛又枯燥,风餐露宿,住的帐篷夏热冬冷,通常是以一家人为主,不少是夫妇俩,一年里头难得与远方的亲人见上一面。“一个徒弟去年在内蒙古养蜂,夜里遇上龙卷风,帐篷被掀到1里多外,差点把命丢了。”只有在蜂蜜丰收的时候,他们才能带着“甜蜜”回家与亲人团聚。 【专家支招】 蜂蜜真伪很好辨别 “今年蜂蜜减产,不少蜂农以次充好,还有不良商贩以假乱真,真蜜假蜜怎么分辨呢?”学完采蜜的全过程,记者想顺便学点辨别真假蜂蜜的真功夫。 “真蜜假蜜其实很好分的,像我们养蜂多年可以一眼看出来。”62岁的殷启昌从1978年开始养蜂,已与蜜蜂相伴33年,先后带过8位徒弟。现在,他和其中的5位徒弟以及另外几位蜂友,共养着近1300箱蜜蜂。“每年产50多吨,产王浆3吨多。” “你细看你刚喝的蜂蜜,纯天然的有机蜜,开水冲了,呈米汤的颜色,冷下来就有少量絮状沉淀,喝到嘴里甜而不腻,而且有股蜜香。假蜜开水冲后仍是透明的,没有蜜香,放多了就有点发腻。”老殷指着桌上的杯子说,“倒蜜时注意,真蜜拉丝特别长而且不易断,假蜜拉丝短易断。” “有些养蜂人蜜源不足,蜜蜂采不到花粉,酿不成蜜,养蜂人就把糖水煮得很稠,喂给蜜蜂,蜜蜂再把这些糖分排出来。这种‘蜜’虽也产自蜜蜂,却是假蜜。另外一种情况,采蜜高峰的花期雨水过旺,蜂采回来的不是蜜而是花露,水分特别大。”殷启昌接着介绍,“最简单的鉴别方法,把蜂蜜滴在一张白纸上面,因为真蜜密度高,如果不渗透的,就是真蜜,如果能渗透的,就是掺了水的。一只蜜蜂采花粉回来,要吐出来喂给另一只蜂吃然后再吐出来,如此反复82次才成蜜,所以蜂蜜含的水分是很少很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