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登天山追寻飞逃的黑蜂后代

进阿尔泰山了解到黑蜂的初步情况之后，我们便把希望集中到天山之行。 9 月 12 日从布尔津出发，路经和丰县、 克拉玛依市， 22：30到达乌苏市，当天行车 10 多小时， 行程 800 多千米。 9 月 13 日从乌苏市出发， 途经精河、 赛里木湖、 果子沟、 芦草沟等 到达伊宁市。 路边有很多蜂场， 他们有伊犁、 精河、霍城的、 还有安徽、 浙江的，每个蜂场都有 100-200 群蜂，饲养的都是意蜂。 为了更好地完成寻找黑蜂的任务，巩巴与正在伊宁的自治区畜牧厅畜牧处副处长、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畜牧局副局长阿扎提（哈萨克族） 联系， 请他陪同前 往尼勒克县。 当晚 21：00我们一行五人从伊宁市到达尼勒克县城，主管畜牧的副县长别热克（哈萨克族）、 县畜牧局长托力坤（哈萨克族）、副局长刘峰以及科蒙乡的乡长等 10 多位同志前来欢迎，并策划第二天的行动。根据他们提供的情况和我们掌握的线索，认为本县虽然地处黑蜂保护区，但多年失控，各蜂场引进蜂种较多，黄蜂、黑蜂都有，为了把握起见，还是进山里寻找野生黑蜂，或寻找在山里放牧人散养的小蜂场。 9 月 14 日县畜牧局长托力坤为我们带路，去距离县城 100km 的 71 团找到廉存洪养蜂师傅。廉存洪 34 岁，大高个，养蜂已五六年，他父亲过去曾在该 团养蜂班养蜂，现在小廉和他妹妹家都有一个 100 群 以上的养蜂场，小廉对黑蜂很有印象，他父亲养过黑蜂，他也见过黑蜂，黑蜂抗寒、在-40~-30℃的环境下越冬没有问题。小廉讲：有一位牧羊人在 6 年前去深山放牧，发现了一群野生黑蜂，蜂巢筑在直径 1 m 多粗的古松里边，蜂巢门在树上边，不在地面上。放牧人曾带小廉去看过，就在前天小廉听说我们要来，他又骑马上山去复查一次，并爬上树抓了 10 多只工蜂，我们观察工蜂确实是黑色蜂，当即决定由小廉带领进山，二位局长也用电话同林业部门联系伐 树取蜂问题，当地村长帮我们向附近牧民借了 3 匹马，还借了斧锯。为了扩大寻找黑蜂的范围，我们兵分两路，第一路骑马带斧锯进深山采捕野生黑蜂;第二路开车进山去寻找养蜂的牧民。第一路 4 个人骑 3 匹马出发，在平缓的山坡上行走还能坚持，爬陡坡过山谷时，不常骑马的人招架不了，骑马比走路还累，走了三四十里路，总算找到了有蜂巢的那棵大松树。这棵树生长在山坡上，树高 30 余米，直径 1.5 m 左右，3人合抱，估计有 200-300 年生，树尖已经折断落地，树中间腐朽，蜂巢离地面有 15 m 左右。我们面对这么粗、这么高的大松树，带来的斧头和锯显得非常小，几个人轮番用锯拉、斧砍都无济于事，眼看着树上的黑蜂飞出飞进，大家十分焦急。巩巴亲自抡起斧头砍树，小廉戴着面网抓着树枝攀上大树，寻找巢门，设法在树上砍开蜂巢，树太大了，带来的工具没有办法征服它。眼看天黑了，只好放弃伐树，骑马往回走，13：30上山，20：40才回到停车点。第二路 5 个人开车进了另一个山沟，打听到山里有 3 家养蜂的，我们闻讯喜出望外，结果在 2 家牧民中看到 13 箱蜂，自称黑蜂，进蜂场看到的都是黄蜂，在对面的沟边有一个蜂场，养蜂 100 多群，黑蜂黄蜂混杂。我们两路汇合以后，停车点上的牧民杀了一只羊，村长也杀了一只羊，请我们吃“手抓羊肉”，我们脑袋里一直在思考那群野生黑蜂，没有心思去吃羊肉，只好按民族习惯坐下表示一下，向热情的主人道谢，匆匆忙忙离开牧民和村长的毯房，当我们回到县城时，已经是次日凌晨3：00多了。 在尼勒克县虽然未拿到黑蜂蜂王，但我们感到收获不小，一是发现了残留的黑蜂踪迹，从交尾区距离和野生时间到工蜂的体色、形态来看，可能是黑蜂飞逃到天山野生留下的后代；二是发现了野生西蜂。在布尔津只是听说野生黑蜂，而今天终于在天山里看见了野生西蜂，这是在我国饲养西方蜜蜂的历史上罕见的发现。 在往返的路上，小廉对我们讲，他接到调查信后，曾在尼勒克几个蜂场收集了几只黑蜂蜂王，在饲养中发现体色不纯，黑蜂性状不突出，后来他听说有一位哈萨克族放牧人，在山里发现了一群野生黑蜂，当他找到那位放牧人时，那群野生黑蜂已被灭蜂取蜜了。小廉认为山上野生蜂不可能只有 1~2 群，但他多次上山搜寻也未能发现，并到牧民家了解野生黑蜂的情况，没有人再提供可靠的信息。自从牧羊人带路找到了这群野生黑蜂，他很高兴，今天虽然未收下这群蜂、但他满有信心地答应，过两天一定帮我们把这群野生黑蜂收回来。 在尼勒克期间，我们找到了通信、通电话联系的 张华师傅，看了他的蜂场和蜂群，进一步与他探讨分析了黑蜂的情况，他认为很难找到纯种黑蜂。